柴斐丽纳道:“诗固然暗晦,爱情倒是表白得再清楚没有。”
法朗西斯道:“天使长的金甲其实不过是一件薄薄的纱衫。”
大家碍着特·巴日东太太的面子,表面上不能不称赞吕西安的颂歌;女太太们因为没有诗人捧她们做天使,气恼得很,装做不胜厌烦的样子站起来,脸上冷冰冰的,咕哝着说:“嗯,好,很好,妙极了。”
洛洛德吩咐她亲爱的阿特里安:“你要是爱我,就不能恭维作者,也不能恭维他的天使。”说话的神气挺专横,阿特里安只有服从的份儿。
柴斐莉纳对法朗西斯说:“归根结蒂,全是空话,爱情的诗在乎行动。”
斯大尼斯拉眯着眼睛把自己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接上来说:“齐齐纳,我心里的话被你说出来了,我可不能形容得象你这样深刻。”
阿美莉对杜·夏德莱说:“我真想叫娜依斯的骄倣收敛一些;她让人捧做天使长,好象她比我们高出一头。她还侮辱我们,招来一个药剂师的儿子,娘是看护病人的,妹子是个女工,他自己也在印刷所干活。”
雅各道:“既然老子卖治虫的药饼,应该叫他儿子先吃。”
斯大尼斯拉有心卖俏,摆着最动人的姿势说:“他是承继他父亲的行业,他给我们喝的就是药水。就算吃药,我也不喜欢这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