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风向不变,后天就可以到。”
“我恨不得现在就看到阿雅佐。坐在这条船上真是厌烦死了。”
她站起来,搀着女仆的手臂在甲板的走道上踱了几步。奥索呆呆的站在舵旁,不知道应当去陪她散步呢,还是把那一节似乎使她不大耐烦的谈话停止。
“我的圣母哪!”水手叹道。“多好看的姑娘!要是我床上的臭虫都象她一样,尽管咬,我也不哼一声的了!”
这样天真的赞美话,丽第亚小姐大概听到了,着了慌;因为她差不多立刻回舱。隔不多时,奥索也去睡了。他一离开甲板,女仆立即回上来把水手盘问了一番,拿下面的消息报告她的女主人:那支因奥索出现而没唱完的巴拉太,是两年以前,人家在奥索的父亲台拉·雷皮阿上校被暗杀后作的。水手认为奥索这番回高斯一定是去报仇,比哀德拉纳拉村上不久就会有新鲜肉上市。把这句通行全岛的俗话翻译出来,就是说奥索大爷预备杀死两三个犯嫌疑的凶手;固然这几个人也一度被司法当局怀疑;但法官,律师,州长,警察,都是他们夹袋中人物,所以结果被认为清白无罪,一点儿事都没有。水手又道:“高斯是没有法律的;与其相信一个王家法院的推事,不如相信一支好枪。你要有仇人的话,就得在三个S中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