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闫阳弓着腰,极力稳住自己的呼吸。
“我为什么会清楚?当年你离开实验室,之后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东西,是实验室弄的吗?”南鸢问得有些心虚。
“什么都不记得了?”闫阳抬头,眼神直逼向南鸢,“那你为什么会记得我手上的痣,为什么会记得我脖子上的疤,为什么会记得我的名字?你说的话有一句是真的吗?”
苍白无力的质问像是划开黑暗世界的一道曙光,却照不亮闫阳心里冰冷的角落。如果他跟南鸢的感情归根究底只是一场骗局,是建立在利用和欺瞒之上的阴谋,他该如何面对过去和未来。
“我……”南鸢走进几步,蹲在他身边,仰头解释道,“不是的,阳阳,你相信我,我没有骗你,我……”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她只是单纯地希望闫阳留在她身边。
“阳阳,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只记得这些,你会相信我吗?”南鸢看向他,用恳切和期待压制内心的绝望和无措,试图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闫阳在她面前,却又像隔着玻璃,她伸手也够不到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