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那瓶药给我的。”李宗煜压着嗓子眼的酸气,声音平静,心里却气的厉害。
送别人药,一送就送一箱,结果到了他这里,唯一的一瓶药还得追着回来要。
还想抵赖问他要什么?
江浸月一拍脑门,这才想了起来,又急急忙忙的回屋,找不知道被她顺手丢在哪里的特效金疮药。
屋内没有点灯,江浸月摸黑进去,想不起来药被放在了哪里,就想着先找火折子。
平日里火折子都是绿萝放的,这会找起来,江浸月还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找。
结果没走两步,脑门砰的就磕到了雕花的床架上。
她没设防,这下磕的重,顿时只觉得眼前更黑,脑门里“嗡嗡”的响。
“怎么了?”
门口的李宗煜立马进了门,窗户紧闭的情况下,屋内光线不容乐观,即使是他目力极好,也只能看见床榻边缘缩起来的黑影。
“是磕到了吗?”
李宗煜急忙摸黑走到了江浸月的身边,二话没说的就把地上的人抱了起来。
“没事没事,就不小心撞了下。”
江浸月脚心离地,心下蓦的一空,压着李宗煜的肩膀急忙要跳下去。
“磕到哪里了?”
“脑门。”
话音刚落,李宗煜的手已经探了上来。
此刻江浸月整个人都被李宗煜抱在怀里,鼻尖都是李宗煜身上的味道,他的手指不似想象中,那些养尊处优的皇子那样光滑细嫩,因为常年练剑的原因,虎口和掌心里都有微薄的茧子,粗粝粝的摩挲着她的脑门,慢慢的侵入江浸月的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