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一个人留下了。
孩子们走后,桑榆才问。
“教授,他还有多久时间?”
“哎!”
老教授深深叹息,语气凝重的开口。
“毒素是一种未知的病毒,扩散很快。他的五脏六腑基本已经被腐蚀了,我们能做的只有减轻他的痛苦,为他争取更多一点的时间。让他好好和你们告个别,你们最多只有一个星期了。”
“七天。”
桑榆痛心疾首的重复了一遍。
最开始的时候说是一年,后来变成半年,现在突然就变成了七天。
“对不起, 请节哀。”
老教授无奈的给她鞠躬道歉。
医生不是神仙,救不了每一个病人。
“您已经尽力了,谢谢。”
桑榆给他鞠躬,同样也安慰着他。
两个人谁也没再说什么,各自分开。
桑榆不敢去病房,一个人躲到了洗手间,坐在隔间的马桶上捂着嘴痛哭流涕。
这不就是他应得的报应吗?
也是她想要给他的惩罚,为什么要哭?
为什么要难过?
为什么要这么没出息?
她一遍一遍体提醒着自己,只有不断提醒自己过去的慕迟有多残忍,她才能不这么痛,不这么难受。
可是她要怎么让希希接受这一切?
她刚找回爸爸,就要眼睁睁看着爸爸离开。
“你们听说吗?精神科住进了一个女的,听说是柳芊芊。”
“真的假的,她做了那么多恶毒的坏事,现在躲到精神科来了?这摆明了就是想逃脱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