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印象中,这个三哥一向懦弱无争,是个任人欺凌的软柿子,今儿看着,怎么一点也不像?
沈婉瑶心里亦有这样的疑问,但素来骄傲的她,并不想承认自己被一个贱蹄子生的人给吓到,望了他的背影一眼,故作镇定道:“府里有哪个人像他一样穿这么破烂的衣裳?他不是你三哥还能是谁?”
沈婉玲撇了撇嘴,她只是觉得他的样子太可怕了,险些让她认不出来了。
“行了,别杵在这儿了,赶紧喊人把风筝拿下来吧。要是婶娘知道我们偷了她给四弟的风筝,不知道要怎么责罚我们。”
沈婉瑶不想再说沈君陶的事,招手喊了几个小厮过来,让他们搬了长梯,上去取风筝。
“这本来就是四弟给我们的,母亲才不至于这么小气呢。”沈婉玲不赞同地说道,想到沈君陶刚刚冷冰冰的表情,还是心有余悸。
忙活了大半天,婉瑜也实在是累了,回到院子里喝了药,就歪在榻上,遣走了伺候的婢子,打算安稳地睡个午觉,槅窗却传来一阵响动。
沈婉瑜不由地皱了皱眉,大中午谁会到她的院子来?她一阵狐疑,起身去槅窗那儿看,便看到沈君陶那张沉静瘦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