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四爷清懒嗤笑,还挺看得起自己。
他摇摇头,没同姰恪说什么,转而吩咐林妈。
“天暗了,晚膳早些送上来。”
说着又看了眼姰恪,下颚轻抬示意那一桌子药材。
“你这味儿太冲,赶紧想法子处理干净,别熏着她。”
姰恪,“……”
这隔着一层楼呢,至于么?
——
江公馆,二楼茶室。
宋大夫回来便寻到大帅夫人,将姰暖的脉象状况如实禀了。
大帅夫人正在烫茶具,听罢抬眼看了看他。
“江升说他那儿有大夫,你见着没,那大夫瞧着怎么样?靠不靠谱的?”
宋大夫垂着手,含笑回话,“我打问了几句,祖上传继的医术错不了,再一个,那姑娘的安胎药正是他哥哥配的,的确见效,夫人可以放心。”
大帅夫人柳眉蹙了蹙,垂下眼嗯了一声。
“你下去吧。”
宋大夫点头退了出去。
茶室里只剩轻微细碎的茶具碰撞声。
立在窗边抽烟的江大帅偏头看了一眼,将手里还剩半支的雪茄按在窗台烟灰缸里,盘着手里血红的核桃,缓步走到沙发前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