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舟绕到副驾驶边,拉开车门,刚想发火,却看到了她眼角那颗泪珠,他一怔,僵持在那里。半响,才伸手替她擦掉。
回家后,向上径直去了卫生间洗脸,等她出来时,见顾天舟坐在客厅沙发上,没有像平日那样看书或是烧水泡茶,她知道,他有话要和她讲,就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果然,顾天舟抬头看向她,语气郑重,清楚地叫着她的名字,“向上,我最后一次问你,你的身体是怎么受伤的?你有权像以前一样,选择沉默。”
向上知道无法再隐瞒,毕竟,公司的律师此刻可能已在和自己欠债的相关人员联系,“三年前我大二时,暑假的最后一天,在镇上有个门面房做点小生意的叔叔,打电话叫我们一家去吃顿饭,我爸同意了,他骑着电动车,带上我和妈妈。离开家不久,经过一个弯道时,对面来了一辆拉满木材的车,爸爸担心碰上,就把车往路边一拐,结果电动车失去平衡直接侧翻过路基滚下山崖,等我在医院醒来时,已是半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