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肃然还礼:“多谢老先生信任.”
大夫坚决不收诊金,只问:“夫人,如今朝廷是要跟虏人决战么?只要杀退虏人,就算替我儿子报仇雪恨了……”
“老先生请放心.朝廷会尽力保护宋国的子民.”
大夫欢天喜地,无论如何也不肯收诊金,飘然而去.
花溶亲自将他送到门口.心里深深的忧切,当今天子,真有和虏人决战的勇气和魄力?有么?有么?
王师北定中原日,是多少流亡百姓的殷切厚望?
可是,赵德基,他当得起这份厚望?
岳鹏举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花溶勉强喝了两大碗粥,又去屋里陪护他.此时天色已经黑尽,她忙碌这一阵,又坐这么久,浑身的汗水凝结,才觉得冰凉.再摸岳鹏举,他的浑身也是冰凉.
她焦虑不堪,他重伤损元,如果一直暖和不起来,真是危在旦夕.
她拿了好几条被子替他盖上,可他的身子依旧僵冷,双目紧闭.
正在焦虑,忽然灵机一动,掀开一点被子,将他的衣服脱得精光,自己也脱了衣服上床,紧紧抱住他的腰.
浑身一个激灵,如抱着一个硕大的冰块.
她费力地翻转他的身子,让他的胸口跟自己密切贴合,手脚都要被他冻得麻木了,如此反复折腾到半夜,他的身子竟然慢慢地有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