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人的笔力不足、逻辑也显得混乱,上一句跟下一句,有时候能跑偏一大截…
看到最后,她愕然发现,通稿的最下方,有一句花体字书写的评语:
不知所谓!
“噗嗤!”安妮•海德捂嘴偷笑,这花体字肯定是安德森写的。
就是不知道,他写下这句评语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便把这篇稿子放下,又拿起另一篇稿子,这是一个略有些文采的诗人写的。
这是一首献给埃莉诺的情诗,把她形容成一个法国来的绝代佳人。
诗歌严格的采用了律令诗的结构,词汇数量、押韵读法都严丝合缝,可谓是琅琅上口。
然而,一味地追求律令,有些词汇就显得词不达意,又有些地方、显得矫揉造作。
从安妮•海德的角度看,这种诗歌,也就是宴会上图一乐的玩意儿,怎知安德森却留下另一句批语:
登刊。
这种货色,也配上《沙龙周刊》?连周刊的档次都给拉下一截!
还是说,就因为…这是献给埃莉诺的情诗,才被网开一面?安德森…就是在讨好埃莉诺?
不对。
埃莉诺不是安德森的情人么?别人给他的情人写情诗,他不但不生气,还给这种烂诗登刊的机会?
也许,这女人根本不是他的情人?
没错,肯定不是他的情人,谁会总是训斥自己的情人呢?
再说了,安德森这个批语也很公事公办,一点感情色彩也没有,兴许…就是他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