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桉跟没听见似的,瘦瘦小小的身影渐行渐远。
“凌桉!”
萧戟真要被气得冒烟,他没碰见过凌桉这样的女人,哄又哄不好,稍微冲她大点声,她还要闹脾气走人了,把她捉回来,她又要哭哭唧唧,仿佛再用点力,她就要如瓷器似的碎掉了。
就比如现在,他再次一把拽住她手腕,用了力,凌桉的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一样,顺着这双杏眼吧嗒吧嗒掉下来。
“哭什么?”萧戟被她吓了一跳,慌忙松开手。
“我又没揍你,”萧戟抬起手,去给她擦脸,“怎么哭这么多眼泪,小水人?”
他一边给她擦,一边说:“别哭了。”
凌桉后退一步,把自己的手背举到他跟前,上边是他掐出来的一大片红印,瞧着好不可怜。
她哭着说:“你跟叶蔓就是宠着,你跟我就要打我,萧戟你是不是有病,我给你脸了是不是?你这癞蛤蟆。”
萧戟被她说的脑袋发昏,他一张脸是有史以来最难看的一回:“说什么?”
他冷着声说:“你给我再说一遍?”
凌桉其实有些害怕,她的胆子向来不大,稍微硬气一些也就是只纸老虎,在萧戟这只真老虎面前,稍微一捅就泄气了。
但她不想认输,垂着眼继续,哭得泪眼模糊:“萧戟,你有种你就弄死我好了,臭癞蛤蟆。”
萧戟可能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说是“癞蛤蟆”,他觉得凌桉可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