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上了大路,立刻就被同伴发现了,马上来给他解绑捋背,将这一口气顺了过来。
“他……他们……呃——”男人挂着一身磨成条的破布,刚说出两个字就颤着舌头抽急气。一群人也没心思追甘澜和宁予了,忙把他扶进改装过的车里,打开氧气装置除掉呼吸器,加大流量让他补充氧气。
“这是怎么搞的?”同伴们扶着他躺进后排座位,怜悯地摘下他身上丝丝缕缕的破布条,你一跟我一根,几乎把他扒了个光。
裸男气得眼珠暴突,顾不得一身摔零散的骨头,先说:“抓、抓住他们!”
“已经去了,刚从对讲机收到消息,有人看见他们——”同伴说到这里突然噤声,片刻后拧着眉毛支吾:“——咦?好像是你的对讲机……”
车里的人回过味,拉开车门就跳了出来。
“他们追人追到哪了?快把人找回来,有坑!”
残余的六个人留下一个看着伤员,另外四个人风风火火赶往对讲机提到的地点,却发现来追捕意识体的七个人全都不见了。
想到初始的那一声枪响,他们忐忑起来。
“刚才有枪声吗?”
“没听见,他们没事吧?”
四个人背靠背看向四周,果然在石墩上发现了被砸成麦片的监视器。他们此行出来就带了两台监视器,这下算是彻底失去了对方的踪迹。几人颤颤惊惊地琢磨出路时,忽然听见旁边房子里砰然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