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也不来人,金凤考上函授学习更紧了。梅金花倒有时来,可一见妹妹一付哭丧脸,坐一会就走了。没有人和她说心里话。她照着镜子整理整理头发,镜中竟出现了一张枯瘦的黄脸,没有一点光彩,她不禁自问道:“这是我吗?大家不说我是个冷美人吗?”
温暖的春光普照大地,一切都是那么生机勃勃,可这枝爱情的玫瑰已经凋谢了。
晚上,华雕龙躺在炕上吸着烟,对她用和蔼的态度说:“金玲,我不是那种不宽容的男人,你想想,这种事儿放在谁身上能受得了呢?外面戳脊梁不说,连亲人都不容你,你算算,我有七个月没敢回家了,你呢?不也如此?”
梅金玲心中暗喜,默默地听着,“热处理”总比“冷处理”强。
“你能够说出真情,说明你还存有道德的底线,或者说是做人的良心发现,可是,你不觉得时间未免过晚了吗?我要离婚,决心已定,天王老子也阻挡不了的。”
梅金玲听了心又凉了,眼泪直在眼圈里转,但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听下去。
“我们离婚,最好是好结好散,也不必要成为冤家对头,或者在大庭广众面前大哭大闹,互相揭短,不亦乐乎。我想,咱们离婚是悲剧,结合之前就有前兆了,这是天数。离婚,我解除了一生的精神负担,免去奇耻大辱。对于你,凭你现在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一个如意的男人。这小玉环不是我的,你带着,改嫁还可要个二胎指标,我呢,也能名正言顺地要个自己的后代,两全其美。否则,我也活得太没价值了,你想想是这个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