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哥自回来以后,就像是个勤奋的花孔雀,时刻都在彰显自己的主权地位,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一样。
阿满对此无奈极了。
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阿满几人坐在油布棚下看雨,沉重的雨滴打在灰白地上,阵阵灰尘被溅起来,还没飞多远,又被接二连三的雨滴砸落。
带着雨丝的风里染上淡淡的灰尘气息,土腥气合着草木清香闻着格外让人心安。
一场急雨下了半个时辰又骤然停下,乌云瞬间被冲散,阳光刺破云层一束束打下来,天边的橘红的火烧云露出绚丽的色彩,刚刚还有些暗的天色, 瞬间亮堂起来。
田间地头的水沟里积了不少水,哗哗往低处流,种田的老把式早就等下低头,扒开土让裹着泥土的浑水流进豆子地里。
忠叔和沈峥在雨势变小的时候,就一人带着一个斗笠,扛着铁锨也下地了。
雨刚停,被冲淡的暑气还没有聚集,阿满和芳婶又一头扎进厨房里才,趁着这股凉爽把剩下的菜做了。
橘红色的晚霞还剩半边挂在天边时,大门口热闹起来,芳婶赶阿满出门招待,门外老宅那边的人都来了,老忠也去镇里接了阿安和阿文回来。
兰静和业哥也到了,没看到马车,估计是停在老宅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