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憨子面带忧虑道:“既然这样,我们是不是赶紧先买些盐囤在家中?要不干脆将铺子也关了,等殿下处理了此事再出来。”
“二憨子,别怪哥哥没提醒你。”米铺掌柜左右看看,发现还是没人注意他们,这才低声道:“别乱动,殿下刚刚入城,你便买盐闭铺,到时候人家判你一个哄抢食盐,罢市的罪名,你以为你有盐商那般让殿下忌惮的实力?”
二憨子恍然大悟,一巴掌拍在米铺掌柜瘦弱的肩膀上,一脸感激道:“多谢提醒,那俺还是老老实实打铁,反正俺也没沾盐,殿下最是赏罚分明,不会牵扯到俺头上。”
不谈成都城中百姓对张扬入城的忐忑,如今晋王府正堂上的气氛也有些诡异。
益州一众文武坐在张扬的下首,全部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更无人敢直视张扬。
冷笑一声,张扬缓缓开口道:“这是孤第一次来成都,来益州,但孤万万没想到,会是因为此事。”
这话一出,众人的头颅不由得又低了一些,不少心虚之人额头上已经是冷汗滚滚,仿佛一柄利刃已经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