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瑟的心突然变得柔软起来,她在黑暗中搂住不停啜泣的温纯如,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她知道,温纯如此时的情绪很不稳定,不论自己说什么她都听不进,既然如此,那就陪在她身边,静静看着她发泄。
温纯如趴在暮瑟肩上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暮瑟肩颈濡湿一大片,她仍未停止啜泣:“我讨厌他们,从来都不顾及我的感受,一天到晚只会拿学习考大学说事,一会儿不让我接近这个,一会儿让我远离那个,我不明白他们生了我到底是为什么!”
温纯如越哭越凶,越说越激动,说的那些话恰恰好又戳中了暮瑟的伤口,得知温纯如妈妈禁止她和自己往来的时候,暮瑟也很难受。
如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本就敏感,她甚至和温纯如偷偷躲在厕所里抱成一团哭。
这时的她们还太小,敏感又稚嫩的身躯里容不下太多的质疑。
她甚至觉得自己和温纯如活似一对被人拆散的怨侣,明明这么喜欢对方,却不得不被迫分离。
原本都已痊愈的暮瑟再听温纯如说起这个,禁不住和温纯如一起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