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学生更想知道,如此枯燥为何兄长愿意花半年去反复干同一件事,他的心真的能做到如此坚定吗?”
这是曹丕想不通的点,这些年自小在家中就锦衣玉食,有无数的玩乐之法,斗蛐蛐、打牌、围猎、射箭投壶等等,每一样都很是吸引曹丕。
哪怕是一日无事,勾栏听曲。
去赏美插花,也比苦学苦练要有乐趣多了。
到今日他已经越发的想不通徐臻的爱好了,他总不会以此为乐吧?
“这或许,便是车骑之所以能成为车骑的缘故。”
陈群淡淡的说道。
这样的人不功成名就,谁还能呢?
曹丕沉默了片刻,又开口问道:“真的想不到吗?先生,如何靠近柳城不被发觉,夜晚忽然发起突袭?”
“真的不行,”陈群苦笑摇头,“在下不善军事,善于内政,虽说不能告知公子他是如何靠近的,但却可告知二公子,此前主公下令,将全境钱粮耗材等运往幽州右北平,其实便是要强行让幽州昌盛。”
“一旦繁华可成,人丁兴旺,对于日后我等防范北方乃是好事。”
“这也足以说明,丞相从始至终,都没有半点怀疑车骑,否则不会一直源源不断的运送钱粮。”
“此一事,还请二公子牢记。”
陈群笑着拱手鞠躬而下,这句话,说得深邃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