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那么多的秘密,可你什么都不说,你擅作主张,一个人改头换面跑到法国的时候,你的家人在为你举办葬礼,在为你伤心难过。”
他一字一句地细数着,“温阿姨因为你差点哭瞎了眼睛,顾叔叔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有人为此而心里好受了吗?没有!我也不好过!没有人是好过的!”
“顾言溪,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该坦诚地对待你身边的人?嗯?”傅砚辞冷冷地问。
顾言溪怔怔地看着他,仿佛听见了有什么从高处崩塌的声音。
就像一根皮筋,你拉它拉得越紧,那么它弹回来打在手指上的时候,就越痛。
傅砚辞,就是那根皮筋。
一根差点被她拉扯到了崩坏点的皮筋。
顾言溪空白的脑子理不出任何的思绪。
她听到了自己近乎嘶哑的声音:“我没想过后果会这么严重,我以为,只要牺牲我自己,那么其他人就都可以好……”
“你能不能放下你所谓的牺牲精神?”傅砚辞一听到牺牲这个词,立刻就被刺激得失去理智,瞬间怒不可恕。
从他感受过顾言溪“死”了一次的痛苦之后,他便再也听不进去任何一个跟“死”字有关系的词。
他拽着顾言溪的胳膊,怒声道:“你的牺牲并不会让事情变得更好,它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因为总有在乎你的人,他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去死!”
“就好像依依,她是为了你,才变成植物人,躺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