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思文随侍左右,道:“索虏军力是我军三倍,我军又被分割成三部,仓促应战之下,能获得这样的战果,将主,很了不起了。”
呼延庚道:“我军可战者,剩下多少?”
“除了伤亡,因鏖战过久脱力的也不少,可战士卒目前不过一万一千余人。”
“分出一千,戍卫……”呼延庚瞧了瞧远近地形,“戍卫前边丘陵地带,防止索虏杀个回马枪。余下诸军,赶紧搭营。”
看见丘陵,他想起了先前那位胡子头发乱蓬蓬像个毛球的那人,问道,“林老四呢?”
他也就随口一问,归师勿遏,金兵撤退时反阻击,林老四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估计早挂了。
不料话音刚落,一人忽的窜出,神采飞扬、精神奕奕,一抱拳,朗声道:“末将在此。”
倒吓了呼延庚一跳,转目打量,见他缠甲带盔,一双细眼从头发缝里露出来;仔细观看,他盔甲上血迹斑斑,却似乎尽是敌人所留,本人身上竟是找不着一丝伤口。
呼延庚惊诧而笑:“好一个林老四!”
又叫道:“众亲兵,拿酒来!今日死战获胜,当敬将军浮一大白。”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鲁智深带着三团的团架子,和所有的重伤员乘船返回沧州,三团其余人员补充进其余四个团里,每个团都补满了五个指挥的建制。
宋军在南易水河畔休整,等待与完颜达懒的再次大战,但第二天,听到哨探的急报,呼延庚站上大营内的高杆上观看,之间北方远处,白沟河之上,一队一队的金兵正在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