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政治经济因素外,农村社会中原有的组织结构在很大程度上制约着农民运动的开展。广东人的宗族观念浓厚,宗族之间喜欢械斗。中共广东区委描述:“广东的人从前野蛮得很有点程度:我们平常对于《三国演义》、说唐小说,大概都认为莫须有的事情,没有哪个注意他的。广东人则不然,广东刘、关、张的结合,比什么人结合都亲密,天大的事情都可以调和……罗姓的人见了姓苏的,马上把面孔黑起来,据说他们是根据《说唐》上罗成被苏定国杀死的原故。还有何、李、莫三姓的人也是结拜了的,亲密得很。”刘、关、张或何、李、莫三姓中,只要一姓与别族别郡发生冲突,其他二姓必定帮打。“广东人的氏族关系,实大于他们的地方关系。”宗族之间的对立,直接影响到农民运动的开展。相互对立的两个宗族中,如有一方组织了民团,另一方则组织农会与之对抗。有的地方,乡农民协会几乎成了某一姓氏的宗族组织。1926年1月,广东普宁农民与城内方姓地主发生冲突。县城人口2万多,方姓占了十分之九。方姓地主乃用家族主义煽动全城的人,提出“方姓的人联合起来,打倒农会”、“城内的人应当联合起来打倒乡下的人”等口号。农民和农会方面亦提出“打倒方姓”、“打倒城内的人”相号召。宗族组织与地方观念对农民的凝聚力,远超过新兴的农民协会。农运工作者常常难以发动农民向同族的地主展开斗争。不过由于乡间常有强族压迫欺侮弱族的现象以及氏族间的争执,有时也成为农运干部组织动员农民的契机和突破口。只是这样一来,农民运动的本旨难免受到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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