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又竖起三个手指头:
“贵族跟教会都得到陛下的好处,会对陛下的逾越之举提高容忍度;
而陛下又能迫使议会给钱,还能拥有忠诚于自己的军队,不是么?”
“这太疯狂了,太疯狂了…”克拉伦敦伯爵直摇头:“疯子才会这么干。”
“您这个位置,有六个强有力的竞争者。”安德森没有接他的话,反而继续给他捅刀子:
“阿尔杰农·珀西,一个忠诚的枢密官,但他是个烂赌鬼,负债累累;
上来就得大贪一笔,才能还得起债,这个缺点,让他基本不可能上位;
阿林顿伯爵,忠诚的宫廷大臣,刚刚吃了一个官司,也没什么希望;
德文郡伯爵,一条老狐狸,只想窝在自己的老巢一人独大,基本不会来伦敦;
因此,您真正的敌人,只有白金汉公爵、贝德福德伯爵跟奥蒙德公爵。”
这段话,成功转移了克拉伦敦伯爵的注意力,让他又一次陷入沉思。
然而,安德森却更愿意趁热打铁:
“白金汉公爵有脑子、但不多,他就算坐上您的位置,也坐不长久;我要是陛下,我一定会三思而行;
贝德福德伯爵大人的品质太糟糕,如果这样的骑墙派都能当上首相,恐怕以后、整个议院都是骑墙派;
唯有我们的奥蒙德公爵,他几乎没有缺点,唯一需要顾虑的,是他愿不愿意回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