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刻意避讳,用的总是我的小名,入了宫,更是再不复闻,仅只剩下姓氏和封号。如今回看我一生命运际会,似乎倒真像是中了不祥不吉的蛊,恼人愁思莫要提。
眼前的庞然大物似怕我不懂,轻拍着我的面颊又一字一句的问道:“女人,你的名字?”
我从恍惚间回过神了,只觉无力,满腹辛酸都齐齐涌了上来,回他一句:“女子无名。”
“你叫无名?哼,你们中原人倒是有趣,起个名字吧叫无名。你爹定是不宠你,起个名字也不花心思,全是敷衍。不如我来给你起个名字,嗯,你曾经是遥不可及、远在天边的星星,但从今后你便是我的星星了,我看你就叫星星吧,多美啊!”
眼前的男人如同痴人一般喃喃自语。我被个突厥贵族莫名其妙的掳了来,压在身下,又不知对方意欲何为,本是很诡异的情形,可如今偏偏觉得可笑,他说话的时候舌头像是无论如何也伸不直,也许教他汉文的人也告诉过他,他说话间就拼命的想纠正,于是听起来愈发可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