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令人忧心,少爷。”
“咱们得做点什么,吉夫斯。你得想想辙。除非你有办法把这个派克扫地出门,而且还是尽快火速地,不然这个家庭气数将尽了。瞧,炳嫂生性浪漫,因此情况还不是一般的糟糕。她这种女士,一天不写出5000个肉麻文字就觉得日子虚度了,因此即便是心情好,也会时时有种渴望。写小说写得自己都信了。我是说,我怀疑炳嫂从一开始就有一丝抱憾,只怪炳哥不是她笔下那种坚毅寡言的帝国领袖,眼光神秘莫测,十指纤长灵活,脚踏一双马靴。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一清二楚,少爷。少爷是说,派克小姐的批评之语将起到催化作用,将潜意识里影影绰绰的失望情绪上升到意识层面。”
“再说一遍,吉夫斯?”我本来想一击即中,结果偏了好几码。
他又复述了一遍。
“哦,我敢说你猜得不错,”我说,“反正呢,重点就是,邮政局长派克必须走人。你打算怎么动手?”
“只怕一时之间尚无头绪,少爷。”
“行了,吉夫斯。”
“确实如此,少爷。或许待我见过这位小姐之后——”
“你是说想研究一下个体心理什么的?”
“正是,少爷。”
“那,我是想不出怎么办。我是说,你总不能凑在饭桌前听派克闲话家常。”
“这的确是个难题,少爷。”
“我看呢,最好的机会是趁星期四去雷肯纳姆看赛马的时候。我们打算带上午餐篮子在外面野餐,那你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凑在近旁,递个三明治什么的。我建议你竖起耳朵,擦亮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