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人再发表意见。李金堂和刘清松又唱了两个小时对台戏,李金堂憋不住了,“清松这个报告一个星期前大家都看到了,这么大的事,我想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已经有了自己的主张,我看可以表决了。”刘清松打开文件夹,摸出一沓白纸,朗声说道:“那就用无记名投票方式表决吧。是上还是下,谁都没话说。”话一说完,每个人面前都多了一张白纸。
李金堂心里道:“自讨没趣!你以为你理顺了一个矿业公司,威就扶起来了吗?你不是怕举手表决别人要看我的脸色吗,我就给你一个公平!”他拿起白纸道:“林秘书,那就有劳你唱唱票。差不多有十年没这么表决了。”掏出钢笔在白纸上写上一个鸡蛋大的“下”字,叠也不叠,扔给陈秘书,起身去了厕所,对着瓷砖上的黑洞酣畅淋漓撒了一泡热尿。
转回会议室,林秘书已把九张纸收齐,抬眼看看李金堂和刘清松,问道:“是不是可以唱了?”刘清松转过脸问:“老李,你说呢?”李金堂笑道:“都是老党员了,组织原则大概都没忘。唱!”林秘书念道:“下!”挪过一张,又喊出一个“下”字。李金堂摸出一支烟,自燃了一支。等了一会儿,不见林秘书出声,李金堂支起身子,疑惑地看了林秘书一眼。林秘书一连翻了三张,左右看看,“没有写字,算不算弃权?”刘清松紧接道:“按组织原则,可以弃权。”林秘书接连喊道:“弃权——弃权——弃权——弃权——上——上——上——”又把九张纸重新看一遍,“投票结果,三票上,两票下,四票弃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