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没猜错,你根本就不是生病。”岑慕凝蹙眉,一双眸子里透着些许的薄怒:“太后对你用了毒。”
“你怎么知道……”恪纯公主不免有些吃惊。
岑慕凝清冷一笑:“我天生嗅觉特别敏锐。第一次见你也好,在公主府见面那一回也好,你身上并没有此时这种药气。那并非是服药留下的,而是从你的肌肤慢慢散发出来的。只有体内有毒的人,才会如此。”
“太后这么狠毒,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女儿下手。”青犁来得迟,并不知道恪纯公主并非太后所出。只觉得不可思议。
“这样吧。”岑慕凝皱眉:“左右这时候殿下不在府中。你们把秦姑姑带下去好好看管,别叫她生出乱子。等殿下回来再行安排。对外头候着的宫里奴才说一声,就说恪纯公主身子不舒坦,秦姑姑正在房里照料。”
“是。”青犁点头,召唤了两个人把秦姑姑抬下去。
这时候恪纯公主脸上已经满是泪水。“没想到王妃不单单是最懂我的人,竟然还心细如尘,知晓我被太后这般摧残。”
“只是你当日见过我母亲,太后不得而知。可她又为何这般的忌惮你来我这里?”岑慕凝从秦姑姑急三火四的样子,就能推测出太后的焦虑。
“她一定是怕我把她这些年的恶性公之于众。更怕这个证据会落在你手里。因为你背后,是我九弟。当年父皇立储,最看重的也就只有九弟和当今皇上。可惜老九毕竟是庶出,皇上却是嫡出。太后母家那时已经获罪,她为了能保全自己的后位,必然是勾结一切力量,为她的儿子铺路。我这个当女儿的,该见的不该见的都见了。就连如今的额驸,也是她选的。”恪纯公主闭上眼睛,往事一重一重的浮现在脑海里。“王妃的一片好意,我只能来日再报了。若再不走,必然会牵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