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宝瓶揪着那小太监的耳朵道:“你敢告诉贤妃,我就敢在官家面前吹枕头风儿,到时不仅叫你当不成这看门狗,还要多赏你几板子,不信咱们就试试。”
那瘦太监直喊疼,韦宝瓶逼着他保证不去告诉贤妃才松了手。两个太监拿韦宝瓶没法子,只好偷偷叫来福宁殿另外一个年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太监,叫他去把这事跟王总管说。
那小太监从侧门溜出去,一口气跑到垂拱殿,叫垂拱殿门口的太监跟王继恩通报,那垂拱殿门口的太监道:“王公公这会儿陪着官家呢,官家正在里面发火呢,我可不敢进去。”
那小太监笑嘻嘻道:“官家发火还不是家常便饭,来得快去得也快,你且等他火气消了再帮我去通报一下呗。”
“这回可不一样,有人上折子密告赵宰相私贩秦陇大木,官家正在里面训他呢。”
“训赵宰相?”小太监惊道。
“哪儿啊,训那密告之人。”
“我说呢,不过,这是谁敢告赵宰相啊。”
“就是那个那个,原来权知三司的赵玭。”那垂拱殿的太监道。
“赵玭?”那小太监一脸雾水道。
“跟你说你也不知道,反正此人性子又直又倔,我当差这几年见到他三四回当面顶撞官家了。现在就是个左监门大将军,散官一个,竟然敢叫官家把赵普罢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那垂拱殿太监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