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章每每堆积如山,好像怎样都批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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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台洲。
尉迟澈已经在永台洲那里安置了下来。
永台洲内虽说清苦,但却被胡言打理得井井有条,尉迟澈亦参观了他们操练的大营,发现将士们精气神都十足,看着威风凛凛的,一股热血之气扑面而来。
见尉迟澈看着操练的兵将们恍了心神,胡言不禁侧眸问道:“我见尉迟将军看得专注,是不是觉得我永台洲的将士,也还成?”
今日的日头暖洋洋的,分外浓烈。
照射在身也暖入心扉,尉迟澈的眸浸润的阳光下,端的是一派暖阳之色,他回转心神笑道:“岂止是还成,根本就不输于我操练的将士……不对,分明还略胜我一筹,胡言将军实在厉害。”
听到这些,胡言眸中微光轻闪,他侧眸笑看尉迟澈,过了会儿才道:“尉迟将军这般说,当真是折煞我了,谁人不知尉迟将军年少有为,所向披靡,而我到底是上了年纪的,根本就不好与你这般年轻儿郎相提并论。”
闻言,尉迟澈皱眉。
分明是谦虚之言,可此刻听来却有几分不对劲儿。
话语里头有意无意盛着几分尖锐的攻击,还有几分猜不透的怨念,显得他的这番谦虚话并不真心,相反还是用来挤兑人,恶心人的。
尉迟澈抿唇,下意识往胡言那儿看去一眼,便见胡言笑意爽朗,丝毫不见任何端倪,仿佛他刚才的所思所感皆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