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月琼本就尤其自信,闻言倒真缓和不少,眸子里有了几分淡淡笑意,“公子谬赞了。”
“在下无意读到后,便一直不能忘怀,”红笺继续道,“日夜盼着与小姐见上一面。”
聂月琼一笑,大抵从前也有不少浪子用此说辞,并没有过于感念,只依旧作谢,一面回答:“月琼多谢公子厚爱。只月琼已有心上之人,不久便要脱籍从良,只怕要辜负公子好意了。”
红笺假意不知,愕然道:“小姐要从良,不知是哪家公子有此福报?”
聂月琼笑了笑,没有回答。但凡世家公子都知,妓子从良从来是不能问去处的,一旁贺南风不禁暗暗摇头,红笺到底还是阅历浅了些,几句话便露出马脚来。
果然,聂月琼和小丫鬟脸上都有了几分迟疑。
红笺也察觉,连忙找补道:“在下是着实倾慕小姐,不想刚见到便即将分别了,心下实在羡慕那个得小姐倾心的人。”
她说得言辞恳切,聂月琼神色便放松不少,笑了笑,柔声道:“月琼草木之姿,何以值得公子如此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