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言:“东莱馆职策、君举治道策,颇涉清谈,不如便指其事说,自包治道大原意。”曰:“伯恭策止缘里面说大原不分明,只自恁地依傍说,更不直截指出。”贺孙。
伯恭文鉴,有正编其文理之佳者;有其文且如此,而众人以为佳者;有其文虽不甚佳,而其人贤名微,恐其泯没,亦编其一二篇者;有文虽不佳,而理可取者,凡五例。先生云:“已亡一例,后来为人所谮,令崔大雅敦诗删定,奏议多删改之。如蜀人吕陶有一文论制师服,此意甚佳,吕止收此一篇。崔云:‘陶多少好文,何独收此?’遂去之,更参入他文。”
先生方读文鉴,而学者至。坐定,语学者曰:“伯恭文鉴去取之文,若某平时看不熟者,也不敢断他。有数般皆某熟读底,今拣得也无巴鼻。如诗,好底都不在上面,却载那衰飒底。把作好句法,又无好句法;把作好意思,又无好意思;把作劝戒,又无劝戒。”林择之云:“他平生不会作诗。”曰:“此等有甚难见处?”义刚。淳录云:“伯恭文鉴去取,未足为定论。”
东莱文鉴编得泛,然亦见得近代之文。如沈存中律历一篇,说浑天亦好。义刚。
伯恭所编奏议,皆优柔和缓者,亦未为全是。今丘宗卿作序者是旧所编。后修文鉴,不止乎此,更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