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璄神色寻常地看了一眼那人,道:“也没指望能从他嘴里撬出些什么,只当是随便审审,卫厂的刑具再不用都生锈了。”
那人闻声,微不可查地震了震。
在卫厂里,死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死的这个过程。
这个过程会让他一点点感受什么才是生不如死。所以但凡在卫厂里煎熬过的,都一心求死,恨不能尽早解脱。
即使他一个字也不说也无妨,局势如此,殷璄怎会不知。
卫卿是缪家复起的关键,也是她的妻子,倘若杀了她可以一举两得,那么总有人会沉不住气开始着急的。
殷璄转而又出去了,与锦衣卫道:“别把人早早弄死了,他要受到最后,也算是条汉子,便留他一具全尸。”
说起祁岐公主,今日从猎场回到首辅府邸时,就是她一个人。别的命妇都有夫君陪伴,就只有她孤零零的。
苏遇不知所踪,或许早就已经离开了,至于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一无所知。
回到首辅府,一直待到入夜,祁岐公主都没等到苏遇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