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没谱,端倪未见,杞人忧天也没用,再说,我的家人还在身边呢,我若显示出来,阿鹤恐怕要更加不安了吧。岂有主人乱了阵脚,连累家人的道理?在外头,我只是一个三十岁的普通上班族加剩女;在这里,我是家人仰赖依仗的当家。
飞岭往回走,一边摇头,听到阿鹤舒了口气,说:
“许是那人也没什么事了,小姐,我们回去尝尝秀大婶的雀花酥吧。”
自簪了车轮梅,阿鹤这还是第一次笑得舒心。
这个雀花酥,恐怕今晚不容易吃到吧。
我心里不知怎么的就冒出这句话来,依旧望着涵观林,知道事情还未了结,不是的,戏还没开锣呢。
树林尽头仿佛闪着一团萤火虫的光,初时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仔细一看,光团缓缓移动到了涣道上,那是一团微晕的紫光,我在松林见过这样的光——松林的光晕皆是温和的象牙白,眼前这个光不一样,但也不张牙舞爪。光色不一,藏在光后的、蕴在光中的,也便不一样。在我的直觉中,紫光应当是内敛而忧伤的。光影缓缓移动——应该就是那个女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