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心有戚戚焉,勉强闻了闻心神,重新投入进考试里面。
至于黎长杨,他写的浑然忘我,完全没注意到考场里的事情。
到了午时,所有人的肚子都饿了起来,考场里除了翻页下笔的声音还多了细微的咀嚼声。
黎长杨左手抄起馒头慢慢啃,右手翻看着试卷剩下的最后两道大题,吃尽后把手在素帕上擦了擦,继续开始答题。
这番动作又差点把同场的吓到噎死,嘴里的肉馒头都不香了呢。
他们叹口气,认命的放下吃食,提笔开始作答。
没了食物的香气,监考先生饥肠辘辘的肚子舒服了很多,整个人笑眯眯的。
…
不知过了多久,黎长杨写下最后一个字,缓缓放下手中的笔,他动了动因为握笔太久而僵硬的手指,长长呼出一口气。
一抬眼就和先生的眼神对上了。
怎么说呢,先生的眼神很是复杂。
他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放弃了,假借检查答卷避开先生的注视。
人在极端投入的情况下是感觉不到体内和外界的变化的,一旦松懈下来这些感受都会突然而至。
所以,铺天盖地的饥饿感瞬间把黎长杨掩埋了。
他小时候有母亲仆人照顾,哪个敢误了大少爷的饭点,大了些又有学习的姐姐监督,哪怕是最难的时候也没饿过肚子,最多饭粗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