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大娘搁下茶碗,一边把背篓中的东西归置了,一边笑道:
“有是有,只是又瘦又小,不大好吃。有钱人家的老爷太太,都是差人去南边运回来的,一只百个钱哩,那螃蟹肉肥膏黄,这个时节吃是最好的!”
青木站了起来,并不打算休息。
他拎起鱼篓子道:
“我去河边看看,吃饭前就赶回来。”
朝毛大娘一颔首,青木高高挽起裤脚,绕过菜地边的篱笆桩子,驾轻就熟的便踩进了河滩里去了。
毛大娘看他背影,笑纹深深,斜睨了一个眼神给秦深:
“真是哥哥?你可别糊弄我老人家。”
秦深无奈道:
“真是哥哥……”
毛大娘哈哈一笑,岔开话题不多问了。
她把东西屋的旧褥子都拆洗了出来,把新添的被子掸了掸浮灰,铺到了俩人的炕床上。
秦深歇够了,趁着这个当口去灶房炒了几个菜。
并着饭甑里早些时候蒸下的糙米饭,一起端到了饭桌上。
怕吃着太干,她想着怀中还揣带了乔氏给的干桂花,便从嵌罐中舀了热水,冲泡了一碗桂花汤,摆在了饭桌的中央。
摆碗拔筷,一切都准备好了,青木也提着篓子进了院子。
他一向冷峻的脸上,浮现了几丝笑意,不等秦深开口询问,已经径自掀开了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