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年子嗣艰难,千辛万苦才保全了令公子,是也不是?”屏风后有个苍老粗噶的声音道。
何太太心惊不已,她丈夫伍大人是三年前才调到益州城,掌管整个益州户部司的。
伍大人祖籍是胶州,从前做官也多是在东南一带,和西南蜀地隔着千山万水,且这边无亲无故。
何太太实在想不明白,这老人家是怎么知道她家事的。
除非,她府上出了内鬼!
“你不用东猜西想的,是老身看你命苦,好不容易得来一子,眼瞧着怕是又要走了!”苍老的声音继续道。
何太太最为在乎的便是这个儿子,哪里听得了人家说她儿子不好。
她愤然起身:“你胡说什么,我儿子怎会.....”
“前儿夜里,府上少爷吐血了吧?”老婆子的声音,将何太太钉在了原地,拦住了她想继续上前掀开屏风的念头。
“你....你怎么知道的?”她声音颤抖,带着莫名恐惧。
别的事,可能是存心打听知道的。
可前天晚上的事,除了她和儿子,断然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
那天夜里,她意外发现,照顾儿子的丫鬟,不知何时生了不轨之心,借着照顾的名头,竟然和儿子有了猫腻。
儿子身体孱弱,尚且年少,本就不宜过早行房,免得上了元气,这是大夫们一致公认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