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的尸体跟其他人的一道丢在那里长达几小时之久,门外的弗吉尼亚人不断起哄叫嚷,摔锅砸碗,放出一通通狠话,说早晚他们要冲进门来,把老家伙切成碎末,再把他的命根子塞进他嘴里。他们气急败坏,要把老家伙的眼珠子磨成渣。可实际上什么事都没有。夜幕降临。半明半暗之中,外面却静了下来,仿佛已经入了夜。肯定有什么猫腻。他们不喊叫了,都住了嘴。天色越来越暗,我已经看不见他们了,可是肯定什么人来了,说不定是个当官的,整顿了队伍。他们就这么的待了十分钟,嘴里嘟嘟囔囔,这个那个地嘚嘚了一会儿,跟小娃娃说悄悄话似的,声儿挺小,不吵不闹。
老家伙透过窗户看见了一切,然后缩回头。他点了一只灯笼,摇摇头:“行了。”他说,“咱们打掉了他们的锐气。耶稣的荣耀比任何凡人都伟大。这一点你们尽可以放心,伙计们。”
话音未落,门外的人便成群结队地冲进大门——据报纸上后来说,足有四百人——黑压压的一片,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他们边蹿进来边开枪,气势汹汹,蛮不讲理,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