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今儿忘了挂红幅,赶紧将那件百家袄替越哥儿穿上,抱着他走到一株梅花树下,韩月跟在她身后,递给她一张剪好的红幅,再由她接过,缓缓挂在了树梢上。
一共要挂四副,寓意福,乐,安,康,挂到最后一幅的时候,因为越来越高,云溪得踮起脚尖来挂,韩月一边接过她手里的越哥儿,一边嘱咐着她小心些。雪地因来回踩踏变得有些滑,云溪小心翼翼地攀着树身,踮起脚尖,尽量使红幅挂得高些,还差一点……就一点……
正当云溪伸长了脖子往高处树枝上挂时,徒然觉得眼前一花,头顶一片黑影笼罩下来,一只修长的手臂接过她手里的红幅,十分轻松地往最高处挂去,最后一条红幅就已稳稳的吊挂在了梅树枝头。
云溪愣愣地回头,其实心里早已清除是谁,可转身对上他似水的眸子时,身子还是忍不住颤了颤。她咬咬嘴唇问道:“你怎么来了?”身前的人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显然觉得她问的这个问题让人有些郁闷了,他是孩子的爹,他不来谁有资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