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也明白,侍寝这件事,楚月蘅肯定是不想做的。
“娘娘,要不……要不您稍微拖一拖,奴婢去找太子殿下帮忙?”兰兮忍不住说道。
楚月蘅冷静的摇头,“不必了,这种事他帮不上忙的。”
毕竟,皇上要她侍寝,李玄州能有什么办法?拦着不让吗?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回到房间,楚月蘅抬手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玉坠,这是之前萧慕雕刻出来送给她的那一个。
她的手指缓缓在上面沿着杜蘅草的纹路描摹着,回想她与萧慕之间的种种,突然手指就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眼圈蓦的有些红了,但她紧咬着唇,没让自己哭出来。
停顿片刻,她抬手将这带上之后就未曾离身的玉坠摘下,珍而重之的放进盒子里。
如果……如果这件事真的无法逃避,那至少,她不想戴着这个去。
随后,她又将身上的香囊摘了下来,一并放入盒子里。
里面有她跟萧慕的两个白发,她当时将这两根白发编成同心结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就算不能永远在一起,这样也算是短暂的共白头了。
却不想她以为的不能永远,这样短暂。
之前她只是挂着一个名分,从不觉得自己是真的嫁人了,所以遇到了喜欢的人,她可以无所顾忌的说喜欢,也可以无所顾忌的亲吻他,拥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