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了别人来,萧言舟定会斥他多事,可来人偏偏是靖国公。
先不说靖国公与谢蘅芜之间复杂的关系,单单以其年岁与身份,都能让萧言舟稍微收敛些。
他重新勒住缰绳,让踏雪放缓了速度。面对靖国公时,萧言舟罕有地感到被抓包的尴尬。
谢蘅芜惊魂未定,身子软得不行,若不是萧言舟还抱着,只怕她就滑下去了。
靖国公骑着马,不远不近地跟在一旁,神情凝重又严肃,斟酌着字句道:
“陛下太冲动了。”
“陛下还带着娘娘,怎能如此胡来。”
靖国公素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萧言舟竟也没反驳,谢蘅芜更是安静得不行。
想到靖国公便可能是她的生身父亲,她没来由的觉得别扭。
何况方才是与萧言舟疯了一阵,被靖国公亲自逮着,便只想先躲着他。
实在尴尬。
她轻咳一声,慢吞吞将撩起的幕篱又放下,遮住了面庞。
靖国公见帝妃二人都不说话,便兀自絮叨起来。终是萧言舟忍无可忍,斥了一声闭嘴。
靖国公便不说话了。
--
大部队到达行宫时,已是夜里。
萧言舟与谢蘅芜骑马,脚程更快些,大约傍晚便到了行宫。
行宫里器具基本齐全,并不需要带很多,但仍需要布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