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种其他的暗示治疗中,移情作用得到了细心的维护而未得到揭示。在分析中,它本身就成为治疗对象,并且不断地就其所有的形式进行剖析研究。在分析治疗的最终,移情作用本身必须被消除,如果这时成功是持久稳定的,那么这种成功不一定来自于暗示,而是由于患者内心已发生了改变,患者内在的抵抗这时已通过暗示被克服了。
个人意义上的对暗示的接受无疑受到以下事实的支持,即在治疗期间,我们不断地与能够将自己转化为负面的敌意的移情作用的抵抗做斗争。我们还必须指出,分析的许多单个的发现,虽然可以被怀疑为暗示的产物,却可以从另一个并且无可指责的源泉那里得到证实。这种情形可见于痴呆症和妄想狂患者,他们当然不会有受到暗示影响的嫌疑。这些患者为我们所提供的有关侵入意识内心的幻想及象征的转化等,都与我们从对移情神经症患者的潜意识的研究中所得出的结果相一致,这样证实了我们的解释的客观正确性,尽管对此时有疑虑。我想,如果你们在这些方面信赖分析,那么你们就不会陷入歧途。
我现在要通过力比多理论的公式来说明治疗的机制了。神经症患者既无能力享乐,也没有效率——前者是因为他的力比多本来就不能指向于任何真实的对象,而后者则因为他被迫使他有可能获得的能量用于维持压抑他的力比多,而没有力量来表现自己了。如果他的力比多和他的自我不再发生冲突,那么他的自我就可以控制力比多了,他也就不再有病了。因此,治疗的工作在于使力比多从其目前的避开自我的依恋物中解放出来,使其重新为自我服务。那么神经症患者的力比多究竟在哪里呢?很容易发现:它依附于症状,这种症状使他得到一时的替代的满足。因此,我们必须使自己把握这种症状并解除它们——这也正是患者要求我们去做的事情。为了解除这些症状,我们必须回到它的起源之上,我们必须诊断它们所产生的冲突,并且在动机力量的帮助下(这些动机力量过去不受患者的支配),我们必须将它引向不同的结果。要对压抑作用做这种考察,就必须利用引起压抑作用的记忆线索,才可收到部分的效果。这种工作具有决定性意义的部分是在患者与医生的关系或移情作用中,即过去的冲突的新的表现;患者都喜欢做出与过去同样方式的行为,而我们则可以通过使他集中自己所有可能的心理力量而使他得到一种新的解决。这样移情作用就成为所有斗争的力量相互交锋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