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样子很可怜。我问:“你们到这儿干什么来啦?”
“偷鱼呗,还用问。”陈卫东见我犹豫,说,“就他们鬼混这一条也够流氓的。”
的确,偷鱼的证据有没有已无所谓,反正坏事是确凿的地干了。对坏人的仁慈就是对人民的犯罪,陈卫东觉悟比我高。
我果断地下了命令:“把窝棚拆了!”
战士们手扒脚踹,一片狼烟之后,遍地只见了残泥散草,唯有两根木桩依然歪斜站立。
女人的软弱身子依着男人宽阔的胸怀,眼睛里散乱着恐慌和迷茫。
“跟我们走吧。”陈卫东冲男人道。
男人没动。
“快他妈走!”陈的声调凶横,朝男人肩头搡了一把。
男人仍纹丝未动。
天空中蹦跳着一群晶亮的小星星,来风舒缓又清凉。好美的夜色。草甸湖中的苇草的屏丛严森森黑黝黝,暗藏着难解的神秘,荒野间呈透着庄严的安宁。
陈卫东没有搡动那汉子,有些光火,拽住男人的衣襟作强硬的拉扯,男人轻轻一晃身,陈卫东竟差点来了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