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太太见她俯首贴地,愧疚之情不言而喻,也狠不下心斥责,最终还是伸手将她扶起来,引着坐下后才拍了拍手道:“你是个好孩子,原本这些事不该和你牵扯上关系,要怪只能怪咱们晏家不复几十年前的光景,才惹得现在处处受人欺负,竟然能做到青天白日当街掳人,实在是过于张狂!”
“祖母!”晏晗摇摇头,道,“南平王总归是雄踞一方,既然孙女已经安然无恙的回来,也无需再去追究,咱们以后只当小心翼翼就是。”
李禅不是个善人,如今搅合在太子的阵营里,将来朝堂有变,凭着李禅那睚眦必报的个性,必然不会是善罢甘休的。
见晏晗如此乖觉懂事,严老太太不免心酸。
晏晗却暗自松了口气,这关总算是过去了,否则若是严老太太得知她私自出了边城,还去了格烈氏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祖孙二人又说了些话,严老太太直说要她好生宽慰问候余氏,在她失踪的这段日子里,余氏的眼睛都快哭瞎了。
晏晗赶紧退出去,两个丫头迎上来,都是眼睛红的如兔子一般。
“姑娘别怪我们听墙角,您和老太太说的我们全听见了。”听竹带着哭腔道,“姑娘,都是我们的错,没能好好看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