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里,一想到远在乡下庄子里的母亲,一时间心疼不已,眼中也真的涌出了泪花,“女儿实在是心疼母亲,她纵然对外人有千百的错处,可终归对我是极好的,教养我多年,生我一场也不容易。如今她疯了,女儿想着……能不能去乡下庄子里看一看她?”
“月染啊,这……”秦信泽一时迟疑。
其实到现在为止,若非是秦月染提了这么一句,他是半点也不想回忆自己的这个原配正妻的。
这么多年来,看起来端庄持重,孝敬公婆,私底下却做了那么多丑陋的事情,善妒成性,迫害李玉娘也就罢了,偏偏还弄死了李玉娘肚子里那个孩子。
那可是一个已经成了形的男胎啊!
这若是当时他没有被甄氏蒙蔽,没有去发落李玉娘,说不定李玉娘生下的这个男胎如今也能为景安侯府挣个一分半分的功名。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长子秦凤歌不着调,数年不肯回家,堂堂的侯府尊荣都要维持不住了。
一想到一连串的因果关系,再一想到这都是甄氏亲自做下的孽,还连累了自己要去给李玉娘当众挖坟,糟人耻笑。
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别说是去庄子里看望。
他是巴不得这甄氏能早早的在庄子里死了,这关于景安侯府的那些流言蜚语才能一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