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启动离开的声音传到楼上。
根生悠悠地睁开眼睛,贺知知正在帮他换衣裳,小小的身体陈疤无数,不知道他遭受了多少虐待。
贺知知看着这些伤疤,愣住了,她想到一件事。
根生微笑着安慰:“雷姐姐,我不疼。”
贺知知回过神:“你今年几岁了?你妈妈就这样打你,不怕打坏吗?”
根生拘谨地答:“九岁了。”
他似乎不想聊这个问题,环顾一圈后问:“帅府的小少爷已经走了吗?”
“嗯。”贺知知对小战神,仍有些内疚。
可根生的下一句话,更让人心疼:“真好,像他这样会投胎的人,有很英武的阿爸,有帅府的阿妈,还有雷姐姐你疼他。而我什么都没有……”
贺知知摸摸他的头:“你别多想。我去打个电话催医生,怎么还没来。”
她起身出去。
这个夜晚,雨一直下。
翌日清晨,雨水冲刷过的城市空气清新。
早起登山踏青的人,在金城东的密林里发现一具被动物啃食得面目全非的女尸,报警备署立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