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叔微微眯眼:“后来我才知道,林月是通过身体接触在确认我的身份,想看我是人还是迷失兽。”
“我醒来时,林月回去了,只有我弟陪在床边,他说我贫血晕倒了,我当时迷迷糊糊的也没多想。”
“那天,我弟留下吃晚饭,我们喝了点小酒,说了很多话,自他成家后,我们兄弟俩很少敞开聊了。”
“晚上,我留我弟过夜,他没留下。走前他很郑重地掏出一只录音笔给我,让我一定要答应他一件事。”
“他说,如果有一天,我脑子里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身体发生明显的变化,千万别跟任何人说,也别去看医生,找个没人的地方,打开录音笔。”
“我听得稀里糊涂,他反复强调,当事情发生时我自然会懂,那时候,我只要打开这只录音笔就什么都明白了。”
“高守让我发誓,发最毒的誓,在此之前绝不能打开录音笔,我从没见他那么严肃,我相信他一定有他的理由,答应了下来。”
高信的眼眶有些泛红,他终于扭头,看向高阳:“阳阳,没几天,你爸妈就出事了……收到噩耗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那晚你爸是在跟我交代后事。我隐约猜到,你爸妈的死肯定不简单,但我相信高守,也发过毒誓,所以我一直忍着没打开录音笔,继续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