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靳月垂着头。
瞧着她这副恭顺的样子,宋宴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有时候,他宁可她像初初相遇时那样,梗着脖子与他对着干,拒绝他,抗拒他,鲜活得像个活人,而不是现在的死气沉沉。
可他忘了,她所有的死气沉沉,都是拜燕王府所赐。
若不是燕王府,若不是他,她现在还在破庙里,虽然食不果腹,却是最自由自在,绽放着生命中最鲜活的样子。
“去吧!”宋宴说,“若是带不回王妃,你知道该怎么做!”
靳月不害怕吗?
不,她的心还是颤了一下。
带不回王妃,她只能以死谢罪。
这是既定的结果,谁都无法逆转且更改。
靳月走的时候,无人可送,一人一马一剑一包袱,回头望去,府门口空空荡荡,有那么一瞬的孤单,可转念一想,这样何尝不是好事?
无依无靠不牵累,无牵无挂不思量。
在山下,却有那么多的女子军姐妹,仰头望着她。
“都别跟着!”靳月坐在马背上,含笑扫一眼众人,“我去办点事,很快就会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