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还是大燕的太子殿下,这样的聚会是时常都会有的。参会之人,都是些志趣相投的年轻人,那时他还不爱饮酒,偏偏以他的身份却又少不得饮酒。聚会上都是些恃才傲物的年轻人,意气上头,便是连天子都不放在眼中,何况是他这个太子。
所以那些家伙每次都故意给他灌酒,嘴里嚷着先干为敬,殿下随意,可他要是不喝完碗里的酒水,敬酒那人就会死死的盯着他,直到他把碗里的酒水喝光。
所以一场宴饮下来,他这个本是最不该醉之人,偏偏每次都是大醉。
“那朝兄就不如我洒脱了,像我就没有几个故人,昔年的故人,已经都是真的故人了。”
朝清秋和他碰了碰酒壶,“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国破家亡之后,那些燕国故人,自然都是故人了。
他还记得当年有个家伙,明明也是不爱饮酒,偏偏喝起酒来,千杯不倒,万杯不醉,他们每次醉倒之后,都是这人留下收拾残局。
那时在酒宴之上每次谈及各人志向,他都只是捻杯独坐,笑而不语。
朝清秋一手拎着酒壶,另一手轻轻叩击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