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时期的课程就是针对这一问题而展开的。
第二期:论理组织期(1926年春夏)。有鉴于第一期课程缺少组织、过于散漫的缺陷,陈鹤琴和幼稚园里的教师认识到加强课程组织性和计划性的重要。“以为课程非经教师组织,学生很难有所得的。同时又坚信我们的初志——以儿童为主,合于当地的、当时的环境。”①具体做法是:根据当时当地的节气、自然物和社会上的风俗习惯,提前拟定活动单元的课程大纲。然后依据计划好的大纲去讨论细目、安排活动、准备材料,最后要求教师严格按照计划一一去做就可以了。这样的课程使教师节省了时间,也不用随时随地猜测儿童的兴趣,教师确实轻松了许多。但是这种有组织的课程因过分强调了课程的计划性,忽视儿童的兴趣,忽视了儿童的个性;过多的团体活动实际上抑制了儿童的兴趣和需要,阻碍了儿童个性的健全发展,许多教师以为有趣的材料反而不合儿童的口味。特别是,预定的课程是死的,儿童的活动是活的。预定好的系统的课程,若中途加入一事会牵动全部,而社会上临时发生的一些“可贵可爱的事件”,放弃了又于心不忍。这些也正是陈鹤琴指出的中国幼稚教育的弊端之一。可见,这种“论理组织”的实施,“处处觉得勉强”,也失去了许多良好的机会。只是图教师的便利,只博得社会的欢心,不顾儿童本身,其实剥夺了儿童的许多自由,是对儿童兴趣爱好和活泼天性的简单否定。那也是一条教育上极危险的路,不能再走下去。于是转入了第三期的实验,以期有更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