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格特借用你的名义捞取政治资本,而且还装出一副样子,似乎他玷污整个党是得到你的赞同的,而这个党却以你是它的成员而感到自豪。……如果我们两个人都认识到,我们都按各自的方式抛开一切个人利益,并且从最纯正的动机出发,在许多年中间打起“最勤劳和最不幸的阶级”的旗帜,把它举到庸夫俗子所不可企及的高度,那末我认为,我们若是由于归根到底不过是出于误会的小事情而分手,就是对历史犯下了不应犯的罪过。[99]
在保持同马克思的友谊的同时,弗莱里格拉特回复道,不管他对无产阶级事业尚有多少忠诚,他都认为自从同盟解体以后自己对“党”就再也没有任何义务了。他解释说:“像一切诗人一样,我的本性是趋向自由的。党就像是一个笼子,在它内部的鸣唱显然不如在外面更自由,甚至对于趋向自由的党自身也是这样。在参加同盟和在《新莱茵报》工作很早以前,我就是一个无产阶级和革命诗人!因此我希望继续用我自己的翅膀去翱翔,除了我自己我不想属于任何事物,我只想独自做我自己的事情!”在信的最后,他还不失时机地指出“党内各级都出现了……所有成问题的基本要素”,而“一旦没有了纯洁的感觉”,他就不会再因作为它的一名成员而感到满足。[100]